“白图,你还记得我刚刚问你什么了吗?”
白图撇撇嘴;“不就是问你母亲可有什么兄弟姐妹吗?我正要回答来着,你母亲是有一位哥哥的,只是十几年前跟着将军一起去了,再无消息。”
顾洹点点头,又看向舅舅,道:“舅舅,这位是白大人的义子,您别吓到他了。”
舅舅闻言,一怔,看向白图道:“白大人义子?”
白图也已经愣住了,他直勾勾得盯着舅舅,震惊到:“舅舅?”可是顾洹母亲的哥哥不是已经去世了吗?
“对。”顾洹点点头,随后将这边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与他大致得讲了一下,白图便听便觉得有些心惊,一惊一乍的看着顾洹,直到她说完。
“所以说,这许将军竟然敢私自屯兵,还是以戚衡的名义?”他自从被关了之后,对于陛下的称呼都变成了戚衡。
若不是他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,顾洹可能真的会以为他这语气是在为国家的未来感到忧心。
舅舅眼中对他的敌意少了不少,只是见他这般模样,刚准备搬出忠君爱国的口号好好的将他教育一番,微微侧目便是看到了身边顾洹漏出的促狭的表情,这才意识到自己之前何尝不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想法,默默闭上了嘴。
“嗯。”顾洹没有戳破他的想法,点了点头,接着道:“赦免我的圣旨已经到了,现在我已经官复原职,只是圣旨被我留了下来。”
“扮猪吃老虎?我喜欢。”白图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被顾洹骗的团团转的样子,满脸都是有人要遭殃了的表情。
“舅舅,你怎么度过的在洹河县的这十几年的?”顾洹这话已经想了许久未问,怕戳到他的伤心事,但现在也是时候了解了解了。毕竟她们可能即将要干一件大事,若是牵连到了自己人便有些得不偿失。
舅舅看着顾洹关切的眼神,有些心虚的移开了些视线,默默的看向了一旁的地面,轻声了句:“也没什么,就是照顾一下你父亲之前手下的那些兵。”
这话说的很有意思,顾洹微微勾起了唇角,问道:“父亲手下的那些兵应该还在军营里吧?”
“我就是偶尔偷偷的约他们出来聚聚,或者送点东西进去。”他反驳道。
“舅舅可以啊,军营里的人都能偶尔聚聚,是生怕别人发现不了您的身份?”顾洹心里有些后怕,若是他真的在自己来之前便被发现,自己在这世间的最后一位亲人便也消失了。
舅舅知道自己理亏,没再说话,只神情有些委屈。
顾洹见此,轻轻得叹了口气,道:“您别多想,我没别的意思,就是害怕。”她不愿自己与舅舅之间生了嫌隙,与母亲过了十几年,这是她头一次与其它的亲人交流,也带着些小心翼翼的意思。
“洹洹,我都明白,从前是了无牵挂,现在见了你,之后会注意的。”舅舅认真道。
“天快亮了,我让人给你收拾间房出来休息。”顾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,淡淡道。
舅舅十分识相的开口道:“我这就走,洹洹好好休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