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至关重要的是澄哥儿顺利科考,不必多说人品之事,何人愿意在乎这些?”
王品云清冷出声,看向周澄无力无奈又泄气的样子,心下不忍,才又道,“此事虽然着急,但也不是什么大事,总归有办法,只要是说谎了的,难道还能天衣无缝不成!”
“话是如此说,如今众人堵在门口那里,你们说该如何?”冯孝阳面上又急又恼,急的是担心周澄出事,恼的是那些人心思恶毒。
“澄哥儿,那姑娘你可识得或是见过?”慕言稳下心思,如今怪别人阴险毒辣没有任何用处。
周澄低着头,他的心慌乱打鼓,因为多次意外,如今精神已经崩溃。
他此时此刻身体发软,双耳轰鸣,根本听不清楚身边的声音。
众人都看向周澄,发现他脸色苍白,模样虚弱,堪堪的支撑着,仿佛下一秒就会晕过去。
“澄哥儿。”慕言拉着周澄到一边的凳子坐下,给他倒了一杯茶,两手搭在他的肩膀上,温声安抚,“澄哥儿,天降大任于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,饿其体肤。这不过是一件急事,他们能用心机沉沉,我们便有万千办法解决,莫要降了自己的精神。”
慕言心疼周澄,他不是遇事无主之人,只不过遭遇太多次的变故,从而已经心态崩溃。
“澄哥儿,你看着母亲。”慕言抓在周澄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,温柔的眼神里带着坚定,“你别怕,相信母亲,母亲一定可以帮你解决。”
她的声音带有力量,穿入周澄轰鸣的双耳,终于让周澄稍稍回神。
周澄抬起幽邃的眼睛,清隽好看的容颜依旧苍白,却已经比适才精神许多。
“澄哥儿,你得振作起来,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帮你。”王品云也看向周澄,面上清冷,心中却十分的心疼薛清宁,侯府的事情真是一件接着一件,一点儿都不安生。
“母亲,真的不是我做的!我心里从未有过儿女情长,更不用说对人始乱终弃,况且我根本就不认识她!”
周澄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,看着关心自己的嫡母,绞尽脑汁他都想不到,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被人这样诬陷。
慕言拍了拍他的肩膀,能够理解周澄的心态崩溃,“你可有见过她?”
周澄点点头,“见过。”
慕言将眼前的茶水递给周澄,随后又问到,“何时见过?在哪儿见过,可有说话?”
她问的这些问题,让周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脸色迅速苍白下来。
“母亲……我们是在客栈见的,那一日我与同窗聚餐,因不胜酒力,便到偏房休息片刻,不知怎的迷迷糊糊的睡着,在醒来以后,就看到一个姑娘在房中,她说她是来送茶水的。
我客气的道谢,突然她问我,若是家中财物被盗该如何报官,朝堂之上又该如何言说。我看她一个小姑娘,心有慈悲,就同她多说了几句,她也问了许多问题,随后才端水出去了。”
周澄将那日见人的场景转述清楚,说完之后,尤为的悔恨,自己当初为何要心存善意让她在房中那么久,如今真是百口莫辩。
慕言心里也是疲惫,若是在现代有监控有检测,这种事情很难可以污蔑人。
但是古代不同,这里没有高科技的检测,只能剥茧抽丝的分析调查,可有时候人言可畏,事情可左可右,真是令人头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