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缙吩咐道,“此处是安家的一处私宅,既然来了,咱们搜刮干净再走。”
姜二爷带着人去巡视农事,晚饭都没回来吃,自然没品尝到孩子们亲手钓的小河虾。天黑透后他才赶回来,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气。姜留到父母房中,将发现田庄内发现孟庭晚的事讲了一遍。
姜二爷生气地用扇子敲了一下闺女的小脑袋,怒道,“只带着鸦隐就敢冲过去?觉得自己本事大了?”
姜留嘿嘿道,“怎么能呢,女儿身边还有爹爹安排的暗卫保护着呢。”
“这还差不多。“姜二爷接过妻子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。
雅正问道,“仁阳公主如此行事,究竟是在找什么?”
姜二爷哼了一声,“她在找死。”
姜留……
雅正回道,“二爷真知灼见,一语中的。”
姜留……
仁阳公主有夫有子,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,整日阴谋算计不可能实现的事,不是找死是什么?姜二爷看着妻儿,心中烦躁散尽,不再理会那疯婆娘的事,对小闺女道,“回去早些歇着,咱们明早启程,继续赶路。”
姜留应下,“爹爹,咱们明日直接去太康么?”
姜二爷摇头,“往西十里有座慈恩寺,那处有山有水有荷花,咱们在寺中歇两日再走。”
“好!”姜留美滋滋应了,跑回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三个姐姐。
姜留走后,雅正开始为丈夫宽衣,与他闲聊道,“二爷明日可想吃豆沙鲜荷?”
姜二爷顺势搂住妻子的细腰,将头压在她的发上,缓缓道,“那个明日吃,今晚想吃……你。”
“这里是客栈……”雅正的话还未说完,丈夫温热柔软的唇已落在了她的颈侧,激得她身子一颤,软声道,“二爷先沐浴吧。”
“一起去。”
……
……
……
第二日赶路,姜二爷嫌骑马太晒,改坐马车。姜留给爹爹腾地方,带上遮阳的斗笠,骑上了爹爹的马。
姜二爷现在的坐骑名作得福,论耐力和速度都不及去马场养老的得胜,但得福通体雪白,身形匀称俊美,姜留也很喜欢这匹马。骑在得福的马背上,姜留都觉得自己变帅气了。
鸦隐催马到姜留身边,低声道,“姑娘,仁阳公主府的人在院中内挖出了一个一尺见方的箱子,现在带着箱子回城了。”
姜留握缰绳的小手紧了紧,立刻吩咐道,“让咱们的人撤回来,以免被殃及池鱼。”
“姑娘的意思是,有人会在路上抢箱子?”
姜留点头,“他们如此高调,许就是想用箱子钓鱼,不管谁会上钩,咱们都不蹚这趟浑水。”
鸦隐应下,暗道姑娘这幅胸有成竹的样子,与裘叔越来越像了,可她才十一岁啊,怎就老成成这样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