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好,价钱跟送给伯母和母亲、三婶的相仿便好。”姜慕燕点头。
姜慕锦立刻毛遂自荐,“我与六妹妹去买!我们俩也该去铺子看看了,对吧,六妹妹?”
除了铺子的分红,姜留和姜慕锦每个月还领着与店铺大管事一样多的月例银子。这是姜松定的,开脂粉铺子本就是她们的主意,总不能让俩孩子白忙活。姜慕锦晓得自己没六妹妹的本事,为了对得起大伯给她的月例,姜慕锦对铺子的事格外用心,跑得比姜留还勤快。
姜慕燕叮嘱道,“街上人多,让江凌跟你们一道去。”
“好嘞!”能出门就成,谁跟着姜慕锦都没意见。非常不巧的是姜慕锦的舅母和表姐忽然来访,最后出去买花簪的只剩江凌和姜留。
江凌自是求之不得。
这是习武院檐廊垮塌后,姜留第一次出门。在马车里时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同,但在彩衣巷口撩开车帘下了马车,姜留便觉出不同了。以前众人看她的眼神是慈爱而赞赏的,如今大伙都火辣辣地盯着她,有俩被抱着的小娃儿,听到她就是姜六娘,居然扯着嗓子哭了起来。
抱孩子的老妪不好意思,吓唬孙儿道,“莫哭,再哭六姑娘可要拿棍子把你打到财神观佛塔顶上去了!”
小娃儿立刻闭嘴,不敢嚎了。
几日不出门的姜留这才知道,自己竟有了能令小二止啼的威名……
进入首饰楼雅间挑花簪时,端着一托盘花簪进来的伙计心有余悸地盯着姜留的小手。这可不是一般的手,是能一棍将他们的首饰楼夷平的手!伙计见她拿起花簪,忍不住提醒道,“六姑娘当心,这只簪柄是木质的,别伤着您的手。”
怕伤着她的手,还是怕她把簪子折折了?姜留恶趣味地握了握小拳头,见小伙计果然打了个激灵,她不厚道地咧嘴笑了。站在姑娘身后的赵奶娘见此,愁得嘴上都能拴驴了。夭寿哦,外边传得越来越不像话,二爷怎就不管呢,这样下去姑娘真要远嫁了。
姜留很快选好了送给姑姑的花簪,又与哥哥商量,“咱们给瀛州的外婆、舅母、姨母和表姐们也挑几支吧?”
“好,妹妹选。”江凌要给瀛州外祖家送年礼,他早将此事交给了姜财,再添几样康安城内时兴样式的簪花确实是个好主意。女人不管老少,都喜欢这些。
等妹妹选好后,江凌吩咐姜财去结账,又与妹妹道,“我想要一枚印章。”
用印是大周读书人的喜好,姜留点头,“哥哥想要铜印还是玉印?”
“玉印,咱们去舜禾记。”江凌站起身,带着妹妹往外走。
舜禾记是西市刻印行中的上等作坊,坊内工匠凿刻技术娴熟,刀情笔意俱全,他家的印章非常受欢迎。跟着哥哥在舜禾记选玉石时,姜留见摆在台上得玉石颜色各异、玲珑剔透,也爱不释手,“哥,我也给姐姐选一块。”
“好,你看……”江凌还未说完,妹妹身后的玉石架忽然倒了下来,江凌立刻转身将妹妹拉进怀里,护在他们身侧的姜财和鸦隐抬手扶住架子,但上边数十枚刻印用玉石还是噼里啪啦落下来,有的砸在江凌的背上,有的直接落在地上,摔成几段。
“哥!”姜留抬眸,恰好与远处的刘申四目相对。见姜留发现了他,刘申立刻扯下嘴角,换做一脸无辜和惊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