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武德吭了一声,捂着肚子猫腰走几步,哭丧着脸道:“不行啊!肠子都拧紧了,走不动啊!”
路一鸣点了点头,实在没办法,人家有病总不能强人所难吧!
路一鸣走到王武德的面前,笑着安慰道:“王镇长,那你就留下来吧!”
“好好,很好!”王武德道。其实这小子压根就不想参加。如果说裸官,指的是把老婆孩子财产都转移到了国外,这算是外裸。而王武德这个人却是把老婆孩子财富都转移到了北京,属于内裸。
“嘭!”冷不丁一拳倒出,王武德的脸由于疼痛剧烈的抽搐着,这才真正感觉到肠子打结断痛一般的痛苦感觉,当即滚在地上打滚痛叫起来。
路一鸣拍了一下手掌:“王镇长果然病的不轻,那就换一个人吧!”随后,路一鸣又重新安排了一个乡镇干部顶替王武德。
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。大灾面前,暂时不能用国法,就用家规教训王武德一下。
救援队准备就绪,一条长龙就要从天江堰腾空。
离开之后,路一鸣却发现担架上躺着一个熟悉的面孔,正是那个从足浴城救出来了的副镇长齐珊天,这个家伙充其量算是个轻伤,竟然也混进了救援队内,打算去医疗点去看伤。
结果走出天江堰不远,路一鸣就命人把他给丢弃在大雨中,要么自己爬回去,要么就死在这里。这些干部都不知道是怎么培养出来的,一个比一个缺德。
当夜,大雨倾盆,路一鸣带领着这支救援队在险要路段上前行,深一脚浅一脚,路都是路一鸣探出来的,只要跟着他走就行了,这一路上,路一鸣不知道摔了多少个跟头,他的脸上,脖子上,手臂上,大腿上都已经被划伤,身上的泥土伴着血水流下,狼狈不堪!
路一鸣已经十几个小时都没有休息了,身上的力气在莫一种意志的激励下发出巨大的能量。而此刻,副队长程小兵看着路一鸣一个人冒着生命危险在前方开路,心中充满了感动。
他知道,这次如果没有这个中央派来的救援队队长,恐怕天江堰会乱成一锅粥,大乱之时,必用重典,他不仅仅惩罚了那些草包镇长,还孤身拼搏在第一线足足奋斗了十四个小时了,连一口水一粒米都没有进肚,但他还在不知疲倦地奋斗着。如果说自己对这个男人敬佩的话,经过一番了解,而打心眼里变成了崇拜。毕竟,路一鸣肩负的不仅仅是体力压力还有精神压力,他需要强大的意志力和体力指挥整个抗灾队伍,而这个年轻的干部一口气坚持这么长时间,竟然看不出他有一丝的倦怠和退缩,若是天江堰也能有这样的干部,那么老百姓可就算是积德了。
“路镇长,我们喘口气吧!队伍后面传话来,有点跟不上了!”程小兵对路一鸣汇报道。
路一鸣朝后方望了一眼,担架队拖出五百多米,若是掉队,担心会掉队,路一鸣道:“休息十分钟吧!这样吧,我先带几十人在前方开路,没五十米留下一人,这样会更安全一些!”
路一鸣让整个队伍休息片刻,而她却并未休息,带着几十人继续在前方开路,每个人头上都顶着矿灯,也有手持矿灯的,距离五十米停放一个人,如同灯杆一样引导着救援队走向一个又一个光明。
救援队暂时性休息了片刻,每个人都累得有些吃不消了,这一路上道路崎岖,异常难行,好些人都有些撑不住了。不过,没人放弃,都在咬牙坚持,毕竟那些重伤员有的是他们的家人,有的是亲戚,朋友,同学,都是一个镇上生活多少年了。
程小兵立即组织救援队休息,而路一鸣却仍旧带领着一直尖刀班在前方行进,开辟一条安全通道,可以保证救援队行进的速度,现在必须要争分夺秒地把重伤员运输出去。他们在流汗,而伤员却是在流血。
走出四五公里,路一鸣听到耳边熟悉路线的同志大喊道:“不好,前面塌方了!”
听到惊呼声,路一鸣手举探路灯照了过去,只见在一座山下的石路被封堵了起来,另一侧则是悬崖削壁。
若是别的地方,完全可以选择绕过去,改行别的路线,可这山壁路是通往医疗站的唯一路线,要是不走这,就得按原路返回,再行别的路线,那样的话,路一鸣他们的路可就白走了,而且还要折返,估计天亮了也到不了医疗站。就算是走别的路也不敢保证路上没有毁坏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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