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直领着墨颜曦进了御书房，推开一角的书架，眼前赫然出现了一道密室，进门第一眼便可看见正前方挂着一幅女子的画像，精致的瓜子脸上双眉修长如画，双眸闪烁如星。鼻梁小巧，粉唇娇俏，嘴角微向上弯，带着点儿天真的笑意，乍一看，有几分面熟，待到跟前仔细一瞧，墨颜曦忍不住睁大了眼，这画里的人，分明就是她娘嘛！

为什么？

为什么皇上会将他娘的画珍藏在这么隐秘的地方？

难道说，自己之前的猜测都是对的？皇上真的是暗恋娘，可娘却嫁给了爹，所以皇上才会纳了瑾妃，以此来转寄对娘的爱？那瑾妃未免也太可怜了一些！

皇上直视着画中人，脸上满是悲伤，半响，缓缓出声道：“你娘她……还好吗？”

墨颜曦虽有满肚子的疑惑却不敢多问，只道：“谢皇上关心，草民的娘很好！”

皇上刚毅的脸上威严不再，取而代之的是因为回忆而落下的遗憾与暗伤，声音听上去也是格外的低沉，“你娘有没有同你说过，她本该是朕的妃子？”

“怎么可能呢？”

墨颜曦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，疑惑道：“我娘她只是一介平民，怎么可能有机会进宫？”

“平民？”

皇上摇头道：“你错了，那是嫁给你爹以后，在此之前，她是雀翎国最受宠爱的小公主，雀翎与凤舞和亲，她本该是朕的妃子，却在和亲的途中逃了婚，朕亲自出宫寻她，曾经，我们有过很多很多美好的回忆，只可惜，因为一个我给不起的承诺，她终还是嫁给了别人！”

“承诺？”

墨颜曦怔了怔，脑中有什么一闪而逝，紧接着脱口道：“该不会是娘让皇上您弱水三千，只取一瓢饮吧？”

随口的一句话，没想到皇上竟然真的点头道：“你不愧是她的儿子，竟然能够如此轻易就猜中了她的心思，当日，你娘的确是只问了一句：江山美人，孰轻孰重？”
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