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中鹤道:“莺莺姐,你敢答应吗?如果我的《石头记》能够秒杀敖鸣的《玉城记》,我在乡试上能够夺得前三,你就嫁给我,如何?”
段莺莺冷声不语。
云中鹤道:“你若不答应的话,我每天都在你们魏国公府面前摆摊,每天都踢一块牌匾。”
段莺莺冷道:“如果你输了,能够别来纠缠我吗?”
云中鹤道:“当然,如果我输了,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嫂子,我绝对不敢纠缠半分。而且我愿意让出所有的继承权,我家所有的一切都是敖鸣哥哥的,包括怒浪侯爵位。”
段莺莺道:“那好,你说话算话!到时候不要再来纠缠我。”
云中鹤道:“你在我的宣战檄文上签字。”
段莺莺拿起笔,咬着牙,在云中鹤的宣战檄文上签下自己的名字。
这字写得太好了,充满了冷艳,和云中鹤的鸡爪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就如同她和敖玉站在一起,如同仙鹤对草鸡。
其实,段莺莺是非常渴望签下自己名字的。
因为这个傻子把这么荒诞的赌约送上门来了,完全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赢下来。但是签下这个名字,确实不体面,所有人都会说她欺负智障。
但是收益比付出高得太多了,就是赔上这点名声也是值得的。
签完之后,段莺莺道:“敖玉,你确定输了之后,绝不来纠缠我了?”
这个心机婊是想要让云中鹤立誓啊,明明是想要说继承权的事,却高姿态地说不要纠缠她之类的话。
云中鹤道:“我立誓,这个赌约如果我输了,我绝对不纠缠段莺莺姐姐,我也彻底让出怒浪侯爵位的继承权。如果违背此誓,天诛地灭,敖氏祖宗在地下都不得安宁。”
用祖宗立誓,这够毒的啊。
云中鹤道:“莺莺姐姐,我已经立誓了,轮到你当众立誓了。”
太低级了,太粗俗了。
甚至段莺莺都不愿意说出嫁给云中鹤之类的字眼。
所以,她直接举起手道:“我以段氏列祖列宗立誓,如果违背誓约,天不容我,地不容我,祖宗不容我。”
成了!
云中鹤高声道:“诸位父老乡亲作证啊,如果这个赌约我赢了,段莺莺姐姐就要嫁给我了,敖鸣就要彻底退出继承权之争了啊。”
在场几千人当然能够作证。
只不过全部都看傻逼一样地看着云中鹤,而且望向段莺莺的目光也有点古怪了。
你们这样欺负一个智障,合适吗?
之前都听说怒浪侯的儿子敖玉是天下第一废物,现在看来。
这何止是废物啊?简直就是脑残啊!
段莺莺道:“敖玉,现在你可以回家了吗?不要胡闹了吗?”
“行,行,行。”云中鹤道:“莺莺姐,我这就回去了啊!你在家等我啊,等我赢了之后,立刻来娶你啊。你等着我的,等着我新书大火,一本成神啊。你等着我灭掉敖鸣,将他按在地上摩擦摩擦啊。”
然后,云中鹤兴高采烈地回家了。
这走路的姿势,真像是一个脑残,至少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这样的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接下来!
云中鹤真的如同他说的那样,而且更加夸张了。
他把这份宣战檄文让人印刷了几万份,并且贴满了江州府的大街小巷。
任何一条小巷,只要有人经过,就一定要贴上三张以上。
这就应对了那一句名言了。
我允许你不看,但我绝对不允许你看不着。
所以江州府的百万民众,被云中鹤丑到极致的书法刷屏了。
出门一看,就是云中鹤的宣战檄文。
上茶楼喝茶,还是这份宣战檄文。
买一包瓜子吧,还是云中鹤的宣战檄文,因为小摊小贩的包装纸背面,还是云中鹤的宣战檄文。
好不容易去厕所蹲坑吧,抬头一看,还是云中鹤的宣战檄文。
本来要拿厕筹,结果竟然有纸擦屁股,太奢侈了啊。
但是擦屁股纸的背面,还是云中鹤的宣战檄文。
这……这他娘的是疯狂的广告轰炸啊。
整个江州的百万民众都被彻底洗脑了,真正的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。
街头巷尾,都知道敖玉和敖鸣两兄弟开战了。
当然不是比武,而是比拼才华。
赢的人能够迎娶段莺莺,而且还能获得怒浪侯爵府继承权。
当然了,整个江州百万民众态度是一致的。
敖玉必输无疑,百分之一亿会输。
不是脑子有病的人,怎么可能会出这种赌约啊。
所以敖玉在原本天下第一废物的外号上,又多了一个外号。
天下第一脑残。
甭管脑残不脑残的,但起码敖玉红了。
《石头记》这本书还没有发行,却也勾起了无数人的兴趣。
所有人就想要知道,这个天下第一脑残写出来的书,该是何等之烂。
我们倒是想要看看,一本书能够烂到何等境界,能否烂出天际?
顺便敖鸣的《玉城记》也更加大红大紫了。
原本这本书也仅仅只是高等文化圈的盛事,现在连凡夫俗子都耳熟能详了。
不行,我也要去买一本来看看,究竟是何等牛逼?
所以,敖鸣前面四册的《玉城记》又再一次卖爆了,把原本的记录,再彻底刷新了一遍。
另外,整个江州城,甚至整个沧浪行省,都无比期待三月三十的到来。
因为这一日,敖鸣的《玉城记》和敖玉的《石头记》就要发行了。
所有人都期待着,敖鸣的《玉城记》是何等之优秀。
敖玉废物的《石头记》是何等之脑残,何等之烂。
当然了!
云中鹤这种把宣战檄文贴遍大街小巷的行为是违反律法的,是坚决不允许的,只有官府才能这样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