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况方启的身家泰半是他自己奋斗得来的，不象唐炎，受家世所累，婚姻方面也要受限。

两相比较之下，陌笙还是觉得方启更适合作男友，乃至丈夫。

当然，这还要看初雪的意思。

陌笙也是觉得她对方启有那么些若有若无的好感，这才开口挑起话头。

柳初雪似是也有所感觉，她扭捏着道，“他人是还不错啦，不过我还需要考虑。”

“当然当然。”陌笙笑嘻嘻的应和着。

“哎呀，话题都被你拐跑了，明明说你回海城的事，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！”柳初雪终于在羞涩后找回了刚刚要说的话，“我说让你回海城，是想你离季家的人远些啊！我看那个季楚铮还不死心，难不成，他是想脚踏两条船？你绝对绝对不能心软哦！”

陌笙拿着筷子一下下的戳着汤碗，“不会心软，怎么可能心软……”

过去种种，譬如昨日死。

她又怎么会重蹈覆辙！

眼神渐渐惘然。

今后，她在海城，他在州城，虽然相隔不是很远，但想必也不会再见面。时光匆匆，或许若干年后，再相逢，他们已然认不出彼此。

只是，想到要分隔两方，心里仍是免不了刺痛。

曾经那样的爱过。

既然是分开，也难以将感情一点不留的割舍掉。

所以，还需要时间吧！

或许很漫长，但是没关系，反正，她这颗千疮百孔的心也难以容纳其他，就将这份感情一丝一缕的放入时光长河，慢慢消磨。

直到心房变得空无一物。

她的低迷令气氛沉静下来，柳初雪有心再说什么，却又不忍心打破她的出神，索性就让她好好想想。

方启悄悄去买过单，再回来，就看到两人沉默着坐在桌边。

他微蹙了下眉，从包里拿出合同，很干脆的出了声，“陌笙，过来看看这份合同怎么样？你要有异议，我们可以再讨论！”

陌笙惊醒。

“哎，好！”

接过合同，走到包房另一边沙发上坐下仔细看起来，一时间倒把那些感伤全部丢开了。

什么，也抵不过现实。

柳初雪见她看着合同，脸色虽然严肃，倒恢复了战意满满的状态，不由的对着方启一笑，悄声道，“你真有办法！”

方启没有假装不知道她的意思，反而进一步，离她更近了些，同样回以悄声，“她这是职业病，一听合同就能打起精神来，下次你也可以试试！”

柳初雪歪歪头，笑靥如花，不过半晌又沉寂下来。

“她要回去了呢，以后，见面就不方便了。”

方启看着她放在桌上的手，鼓了鼓勇气覆上去，眼神认真的直视她，“离得不远，如果你想见她，我随时可以送你过去！”

柳初雪两颊绯红，又是不好意思，又是怕陌笙看到，想把手抽回来，不料却被握的紧紧的。

犹豫着，她终于还是放松下来，轻轻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