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如玉出了宫，马车还再等着，睿儿看见她出来，忙从马车出来，“娘亲，皇姑有没有为难你？”

“没有，睿儿莫要担心。”尽管看不惯八公主，朱如玉也不愿意在睿儿面前表现太多，上了马车，她拉睿儿坐下，“我们只是有些琐事而已……”

小果隔空传音道：“阁主，八公主再找你麻烦，不如告诉王爷。”

朱如玉摇摇头，思忖了一下，隔空道：“这段时间王爷还是与之前一样么？”

问的自然是白沐尘的作息时间。昨夜他回来的晚，她正困着，也没有多说话，今早他已经又不在了，可见真的很忙。

“我听明月说，这几日萧国那边似乎有动静，王爷应该在忙这个，今日正好是大朝，故王爷很早就去上朝了。”小果在朱如玉身边，自然知道白沐尘昨夜回来的很晚，而今天走的又很早。

朱如玉没有多说什么，只与睿儿又说起了话。

“这些日子，爹爹还叫我与皇上哥哥一起玩，还要孩儿做皇上哥哥的伴读，娘亲，伴读好玩么？”睿儿天真的眼眸望着朱如玉，问道。

朱如玉的心一颤，刚才八公主的话不由就用上了心头。前几年秦秀芝受了冷落，连着太子也被冷落，后来更是被废，她本人也降成了妃子。

之前一直以为是东方岚的原因，白沐松有了新欢厌弃了旧爱，却原来是因为太子不是他亲生的！可是，为何会传闻是白沐尘的呢？难道是以前秦秀芝只与白沐松和白沐尘两人亲近过，所以非此即彼么？

她第一冲动想要肯定他不是那样的人，可心里很深的一个角落还是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响起来——无风不起浪，没有空穴来风。

“睿儿喜欢么？”朱如玉没有说好玩还是不好玩，只先问了睿儿是不是愿意。

她记得白沐松还活着的时候，想叫玉郎去京城做伴读，被自己与白沐尘拒绝。这次让睿儿做伴读，便是白沐尘的打算。

睿儿到了京城，一直没有合适的启蒙师父，只是学一些经书之类，难不成要走书生路线？

说实际话，叫睿儿做伴读，也不是什么坏事，毕竟从小跟着皇上一处玩耍学习，情分也是不同——可是，无论怎么往宽处想，她此时心里都很不是滋味。

当今皇上真的不是白沐松的儿子？不然怎么小小年纪没有错处就被废了呢？不是他的儿子，那……

朱如玉心里有些烦躁，努力将自己的疑惑压下去。

她忽然发现，有些苗头不能有，一旦有了，怎么也扑不灭，尤其是一些很疑惑的事情，偏偏这些事情还不能去求证。

睿儿看母亲问，便点点头，“皇上哥哥很好的，对我和颜悦色的。爹爹每日下午有空还要教他拳脚，孩儿也在一边学着。太后娘娘每日还亲自给我们做点心呢……”

朱如玉的心忽然就提了起来，又落了下去——看看，他们真的朝夕相对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