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阿黛这种做胭脂水和胭脂膏的方法比较简单了,在这个时代,一般的胭脂店铺都是这么做的,只是没有阿黛自己动手做的这么天然、精细罢了。胭脂铺里面卖的胭脂膏多多少少加了些朱红之类的东西,或者是颗粒不怎么精细的米粉,显得东西特别的劣质。
不过,一分钱一分货,一些高档的胭脂铺里面的东西还是挺好的,不过那就不是平民百姓消费得起的,都是卖给大城市里面的大家小姐夫人的。
所以,陆黛觉得,自己这次做的这些东西虽然简单,但是如果价格稍微放低一点的话,应该是可以卖出去的。等手里的这些东西卖出去了,她就有本钱去买许多原材料了。
是的,陆黛现在之所以这么简单的做些东西,就是因为原材料不够多,什么蜜蜡、珍珠粉之类的东西,她一样也没有。本来就不确定东西是不是卖得出去,她可不敢把陆墨手里那点子“救命钱”要过来买这些。
这是一个方面,另一个方面是,何婶的妹妹出嫁,陆黛打算对自己制作的这些东西进行一个试用,如果用得好的话,正是对自己产品的一个宣传。而那复杂精细的做法,起码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出成品,陆黛等不及了。
陆墨的身体太差,陆黛不敢把这些说出来让她伤神费心,只好闷在自己心里。好在她并不是真正的十岁的小姑娘,好歹是混过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新女性,这么点事情她还是应付得来的。
一夜无话,第二天陆黛生怕蒲老爹出门采药去了,一大早就跑到蒲老爹家要葫芦,结果被蒲老爹留下来帮忙砍药材。自己家还欠着医药费,陆黛也不好意思拒绝,只好动手帮忙。
蒲老爹也不让陆黛白帮忙,前一天晚上蒲老爹跟何叔一起出门捉田鸡,捉了不少,两家分了。蒲老爹家就他一个人,根本吃不完,于是蒲老爹又分给陆家姐妹一大半,都是料理好了的,直接下锅炒也可以,煮粥也行,都是极好的。
陆黛兢兢业业的砍了一上午的药材,最后在蒲老爹吹胡子瞪眼中拎着田鸡腿、搂着四个掏干净了的老葫芦,嬉皮笑脸的回家了。
蒲老爹觉得特别的郁卒:“阿黛,我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你这丫头这么死不要脸呢?”
陆黛可委屈:“我怎么死不要脸了?蒲老爹你自己说,你叫我帮你砍药材,我是不是二话不说就帮你砍了啊?”
一提这个,蒲老爹气得更厉害:“有你这么砍药草的吗?砍得满地都是,一截长一截短的,跟杂草似的,谁敢拿它去熬药啊!”
这个还真不能怪陆黛,她前世并没有做过这样的活儿,一时不顺手也是有的。蒲老爹自己也有责任,把一堆药草丢给陆黛之后就去隔壁院子打皂角去了,等蒲老爹回来的时候,已经来不及了,那一堆药草全部让陆黛给砍了,砍得长不长短不短乱七八糟的。
陆黛拎着东西,跟蒲老爹道了谢,拔腿就往家跑。气得蒲老爹顺手就拿皂角丢陆黛,结果陆黛没有砸到,皂角掉了一院子,特别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