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痛快!痛快!幸得香津玉唾,岂非三生修得?”却见那人,仍不为所动。更似大为享受:“姐姐,姐姐,莫非云雨意,天降甘霖乎?”
一个字,贱呐!
“哎!”岂不知,正是天降甘露。云雨就此翻覆:“你这小鬼,百无是处,但总算还有一点诚意,来来来——”
“来了,姐姐!”说话这个应声上前,正与那个搭背勾肩:“天上掉下个林妹妹~”
“讨厌了啦!”竟是,二人,打情骂俏,双双走了:“不是说了,人家才不姓林。人家明明姓白……”
“啊?”众人再次哗然,惊落一地眼球儿:“这?也?行?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后头那人扬长而过,毫无征兆,暴笑一声。
此为案例之二。
街上走着三个人,两前一后,二白一黑:“唿唿唿。咻咻咻,唿咻唿咻唿咻咻~”
“小姐!小姐!”对面又来一小姐,身后两个小丫头:“就是他!就是他!”
这个小丫头,就是那小妞儿:“就是这个臭流氓,瞧他嘴歪眼斜的,一看就,就不是,咦?”
不想那臭流氓,一会儿功夫儿,竟又搭上一个:“唿咻儿~”
“小姐小姐。莫听她的!”小姐那是大户人家的小姐,丫头也是大户人家的丫头,这个丫头叫小翠,还有一个叫小美:“还有脸说,谁叫她到处乱跑。就知道招惹是非!”
小姐不语,步也徐徐。
其后四人,高矮胖瘦,走成一排,就像是四个护花使者。
说话近了。
小美当先上前,笑容满面:“公子仪容端庄,器宇不凡,怎会行那无礼之事,想必定是一个误会!”
小美是不信,小翠若是三分姿色小美就是七分姿色,人家若要调戏也轮不上小翠:“唿咻儿~”
那公子,恍若未闻,只与那提灯美人说笑:“不白玩儿?还有红包?多少?多少?”
“一百两。”提灯美人,嘻嘻笑道:“一百两金。”
“咻儿咻儿~”那小白,眉开眼笑,当下点头又哈腰:“成交!”
“喂!我说你!”见他生得俊俏可人,不想是个吃软饭的,小美当下心生鄙夷:“还有你,奸夫淫妇,一对儿狗男女!”
“怎地?怎地?”奸夫扫过一眼,奸诈一笑:“这又一个,值得几两?”
“一两。”淫妇扫过一眼,淫荡一笑:“纹银一两。”
“贱了,贱了,太贱了!”奸夫又扫一眼,表示不敢苟同:“依我看,怎么说也得,二两。”
“一分钱,一分货。”淫妇又扫一眼,还是坚持原则:“二两,不值。”
“小姐——小姐——”小美一咬牙,一跺脚,一溜儿小跑跑掉了:“狗男女!走着瞧!”
那小姐,并不上前,冷眼旁观淡定无比。
“娘子,等我。”那流氓,跟了上去,一路频频回头:“我去办点事,马上就回来。”
“相公,你忙。”那美人,原地等侯,也是眉目传情:“春宵一刻百两金,莫要奴家等太久。”
说话时,围观者众,多半一路追随:“又来了!又来了!”
“小姐贵姓?芳名?敢问芳龄几许?可曾许了人家?”又来勾搭,开门见山!
那小姐,仍不语,视之若无物,十足女王范儿。
“冷妹——冷妹——”其后四人,两两上前,面色不善,像是四个金牌打手:“冷冷——妹妹——”
原来小姐姓冷,肤白貌美,追求者众,譬如此时四公子:“我来!”
四人异口同声,齐齐上前,又相互各看一眼:“我来!”
胖公子当先上前,手持羽毛扇,扇了一扇:“我问你,可是你,调戏小翠妹妹?”
“是我,怎地?”那流氓,牛皮哄哄,一味不知死活:“怎地?怎地?怎么地?”
“你!怎能如此!”胖公子,义愤填膺,以扇指天:“光天化日之下,公然调戏良家妇女,这还没有王法,这还有没有天理!”
“砰!”就是照脸一拳,打得鼻血长流:“啊!”
胖公子惨叫一声,横飞三尺,极为干脆利落地晕死过去,心说这人说打就打是个二的:“王法?天理?”
那无赖晃晃拳头,吡牙一乐:“看着没,这就是王法,这就是天理!”
“不错!不错!”瘦公子哈哈大笑,翩然入场:“何必废话,拳头最大,来来来,我与你比划比划!”
“不错!不错!”那无赖看看自家拳头,又看看人家手里的刀:“咱哥儿俩就比划,呃,比划——”
说话背过手,竟似认怂了:“慢来!慢来!”
拳头再大,大头更大,不必废话,一刀砍下:“刷——”
“砰!”就是当胸一脚,踹飞七尺有余,刀子落地:“当啷啷!”
瘦公子倒也硬气,闷声不响爬将起来,坐在地上开始喷血:“噗——噗——噗——”
三口吐过,晕倒在地。
这就叫流氓会武术,谁也挡不住:“下一个!”
“仙人跳?无影脚?”这让众人有些意外,但更意外的还在后头:“兄弟,兄弟,我说兄弟!”
高公子出场,正是人高马大,四肢发达,同样提着两只拳头,一个天理一个王法:“你有种啊!”
本以为,这一场架势钧力敌,着实有得一看:“可是兄弟,你啊,你,哎——”
谁成想,话风转过来,这个不打架:“你这,摊上事儿啦!”
此为案例之三。